出國留學尤其是赴美國留學在糾結中不斷迎來一個又一個高潮。所謂糾結,主要就是出國留學人員越來越多,回國留學人員也越來越多,海歸就業越來越不理想,國內大學畢業生就業勢頭也一再徘徊,還要不要出國留學?在糾結中,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了出國留學的大軍。
據統計,2011年前往美國留學的中國學生人數已達15.7萬人。再具體一點說是個怎樣的狀況呢?中國留學生是在美留學生的第一大群體,遙遙領先于先前居于第一位的印度留學生,更比日本、韓國、臺灣等地的學生總和還要多。以華盛頓大學為例,今年5800名大學一年級新生中,有11%來自中國;仡10年前,甚至5年前,赴美留學的中國學生人數不過在萬余人上下。在筆者上大學的那個年代,每年也就不到10000自費學生赴美留學,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獲得全獎的精英分子被美國簽證處拒之門外。他們中的絕大多人,幾乎都是國內各大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而且幾乎都是通過近乎魔鬼式的TOEFL、GRE等考試過五關斬六將拼殺出來的,也幾乎都是自己搜集赴美留學信息,自己完成留學申請的手續的。
審視赴美留學的大潮,盡管有世界經濟格局的變遷、中國經濟的發展與調整、中國教育國際化的進步以及美國方面的政策調整等因素,但是,不能不說,留學中介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梢赃@樣講,現在幾乎任何一家留學中介公司,美國留學部門都是公司的頂梁柱,是公司利潤的主要來源,而凡是沒有投入建設美國留學部門的公司,要么是固步自封,躺在以前的功勞簿上睡大覺,要么就是對美國留學的政策走向仍然持有疑慮擔心哪天再變回去,更大的可能是沒有能力建設一個優秀的美國留學服務團隊。這也是本文下面要分析的內容之一。
美國留學中介的歷史
看待任何事物,都可以從歷史的角度,縱向地分一下。了解它的前世,有利于認識它的今生。
其實,嚴格說,幾乎所有留學中介公司在美國留學中介服務這塊都談不上什么歷史,那些聲稱自己做了10甚至20年美國留學的公司,很大程度上是有忽悠的成分的。因為,作為把追逐利益作為唯一目標(沒有人相信他們所謂的社會公益性吧)的留學中介,不至于傻到在廣大學生和家長壓根覺得赴美自費留學難于上青天而美國自費留學簽證率低得讓人心寒的年代還投入巨資建設美國留學服務團隊吧?那樣的風險太大了,是不是?
因此,真正意義上的美國自費留學中介服務大多在2005年以后,也就是上一屆美國政府執政的末期,以美國教育部長訪華和國務卿賴斯訪問中國時宣稱歡迎中國學生自費赴美留學之后。所以,基本上,美國留學中介的歷史大概在5-6年而已,最多再往前數兩年,那年是“非典”,美國留學這把火應該不至于燒得太旺,還要再往前就是“9.11”,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有這樣一個觀點,想必讀者和行業人士都不會反對。留學中介行業的競爭最重要的是人才的競爭。留學中介的管理者們應該心里很清楚其中的酸甜苦辣。
留學中介這個行業,除了部分機構有資金、有較長的公司歷史、有一定的獨特資源外,總的來說,在管理和其他之外,真正拼的應該是團隊,也就是有經驗、有能力的留學顧問。那么,這個行業里,超過5年以上的經驗的美國留學顧問差不多就算是可以進入資深行列的了。這樣的人,其實并不多,而且很分散。大部分學生所接觸到的美國留學顧問應該還算不上是資深的顧問。
美國留學顧問都是什么人
缺人!請注意,不是缺客戶,而是缺美國留學顧問。這是幾乎所有留學中介公司老板們的心病之一。
其實不止是美國留學顧問,針對其他國家的留學顧問也一樣都是所謂的“半路出家”,因為沒有一所大學或者一個專業培養這樣的技能。他們中的一部分是先前從事其他國家留學咨詢和服務的,一部分自身有出國留學甚至美國留學的經驗(尤其是赴美申請失敗的“經驗”);從學科背景來看,文科類尤其是英文相關學科的居多。這很容易理解,留學中介行業絕對算不上行業榮譽感很強的一個行業,而這個行業又對人的素質要求比較高,優秀的理工科人才尤其是有留學經驗的,恐怕對留學中介行業感興趣的不多,而提供服務又需要比較好的英文能力,自然也就聚集一批英文相關背景的人來到這個行業。
為什么剛才要強調資深呢?最直接的原因是,美國的教育規模龐大,拋開中學不談,僅僅是高等教育體系中的正規院校就近4000所,中國學生經常會接觸到的院校至少也在200-300所左右,而且美國的學科體系也極其宏大,基本上可以這樣講,凡是你想得到的,美國都有,更有很多你想象不到但是卻很適合你的。教育在不斷地發展,每年的申請形勢也處于有一定規律的動態變化中,面對浩如煙海的信息和增長驚人的申請人群,沒有相當的經驗,實在難以準確把握。
選擇美國留學中介需要考察什么
首先是合法資質的問題。截止目前,個別省教育廳和教育部批準(備案)了一共419家自費留學中介服務機構,這就是大家通常所謂的合法留學中介。我們無意強調所謂合法的重要性,但是既然合法了,見了陽光,就會被置于教育主管部門的監管之下,一旦出現欺詐或者違法違規等被查實,留學中介機構就會受到處罰、吊銷資質直至承擔其他法律責任等,這一點對于學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無論怎么宣傳合法資質的重要性,總有一些學生會選擇沒有資質的機構,而且會在上當受騙或者沒有得到滿意服務的情況下,在網上發泄不滿(沒有實際收獲)或者到主管部門投訴。
社會上有遠遠超過具備合法資質的留學中介機構數量的各種形式的“非法留學中介存在”,而且贏得了很多學生的信任,他們或者注冊了公司或者干脆就是個人行為。這些機構(或個人)很聰明,他們利用了留學中介行業整體信譽度不高的弱點,一出來就把自己推到了留學中介的對立面,聲稱自己不是留學中介,而是所謂的教育咨詢公司、升學顧問、高端留學服務機構、DIY留學指導等等。針對這些,學生有必要明白兩點:第一、如果是教育咨詢公司,工商部門一定在他們的營業執照上有這樣的規定——留學咨詢除外,所以,他們為你提供留學咨詢就是非法的。有學生說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他們了?墒秋L險在于,一旦這些機構被工商部門查實違規,你的申請會立刻受到影響。第二、這些機構盡管聲稱不是留學中介,但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和所謂的留學中介機構是沒有兩樣的,并且費用不見得低,因為他們之所以鋌而走險,就是瞅準了有利可圖,不宰你宰誰。更重要的是,他們有更好的不負責任的理由,一旦你對他的服務不滿,比如號稱高端申請的文書寫得還不如你自己寫的好,他可以拿我不是留學中介而僅僅是指導你DIY來做擋箭牌,這是很多學生親身經歷的故事。
其次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留學中介到底提供哪些服務。這恐怕是很多學生都很困惑的問題,尤其是那些在猶豫是自己DIY搞定還是花錢委托留學中介代理申請的學生對這個問題會比較迷茫。
通常,留學中介會提供從職業規劃、留學規劃、留學準備安排的指導、留學文書、“套磁”、申請簽證輔導等所謂的“一條龍”服務。
需要注意的是:留學中介的服務其實還是人對人的服務,提供服務的個人的經驗和自身素質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留學規劃確定的科學性與實施的效果。例如,一個本來是英語專業背景的留學顧問,恐怕難以更深入地為一個計劃攻讀生物學博士的學生做科研和職業規劃,而所謂與教授的“套磁”可能談不上,學生本人還得深入參與才行。
第二、留學中介的團隊。前面談到了留學顧問個人的背景與學生留學計劃的關系。有的中介機構采用了以團隊形式彌補個人背景不足的管理方式,值得推崇。也就是說,它可能有前期的咨詢顧問,給予學生一些基本的咨詢和指導,更加個性化的留學規劃如選校等則由專門的人或者團隊來完成,這一步一是基于個人經驗,二是基于對于數據和信息的梳理;后期則有專門的文書顧問結合學生的背景和材料最終完成申請。當然,這個看似科學有效的模式到底實施的效果如何,還是要因人而異,因機構而異的。
第三、留學中介的收費。應屆畢業生網大致做了一個調查,目前國內的美國留學中介費收取模式大致是這樣:其一、分人群,即針對中學生和大學生的收費是不一樣的,前者相對高一點;其二、分學校,即按照所謂的大學排名分檔收取,從2萬到10不萬等,最高的可能達到70-80萬人民幣。確實都不低,不過,學生和家長大致都認為,只要物有所值也行啊。
中介費倒不說了,有市場就有需求。但是,獎學金提成就成了最具爭議的一點。美國人認為,這個錢是學校給學生的,憑什么留學中介要分享,他們想不通;留學中介則認為,我們提供的是留學中介服務,申請到學校錄取才是我們的服務目標,而獎學金屬于獎勵性質,是額外所得,通過我們的“包裝”,學生才獲得了額外的收獲,所以我們要分享;學生呢,則顯得很無奈,確實想要獎學金,那是很多錢啊,不給提成吧,擔心中介不認真幫著爭取,甚至有學生問我,是不是應該再讓中介多提取一些,他們會更努力。這些都是被逼的,學生心里其實是絕對不樂意的。
好在現在也有少數還不錯的留學中介機構已經不再收取獎學金提成了,這尚未成為一種市場趨勢,但是對學生終究是好消息。
如何選擇美國留學中介
前面陳述的這些行業現象和狀況,可以為學生篩選美國留學中介機構提供一些參考。但是,到底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美國留學中介呢?
針對這個問題,我想說的是,如果學生能夠自己搞定的話,還是不要找留學中介的好。我的理由是:留學申請本身就是回顧自己,確定方向的一個過程,也是自我推銷的一個過程。通過這樣一個過程的訓練,學生會受益終身,即使面對將來在美國繼續深造時的申請和求職,這樣的經歷也會很有幫助。當然,自己完成留學申請需要學生本人和家長等具有一些相關的能力,比如優秀的英語能力、搜集并處理信息的能力以及優秀的溝通能力,很多人還是不能獨立完成的,只能求助于留學中介。
首先是了解美國留學中介相關信息的渠道。談到這個問題,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渠道去了解,通過教育展,通過同學親朋,通過網上的各種論壇、貼吧和社區,更多的人通過垂訪留學中介去了解?雌饋,渠道很多,面鋪的夠寬了,但是,很多人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總感覺蒙著一層迷霧。這是為什么呢?因為教育展本身就是個商業性的大集市,好學校不來,來了的好像也恨不得把學生當豬給宰了,親朋好友本身對留學也是一知半解,最多有點經驗主義,還不一定適合自己,而網絡論壇的言論則更讓人難以分辨了,因為有的話本來就是形形色色的留學中介或者雇傭的網絡水軍散發的宣傳帖子。借用教育部一位領導私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中國學生和家長的“無知”助長了留學中介的無法無天無良。話說的有點狠,有點難聽,但好像是這個道理。由于學生和家長本身對于美國和美國教育了解有限,即使聽到和看到了一些信息,也難以辨別。有一點像所謂的“圍城”,因此,學生和家長恨不得“穿越”一下,先去美國看看。最好辦法就是實地考察,多方比較了。
如果不能獲得第一手的準確信息而難以對留學中介下判斷時,應該怎么辦呢?當然是尋求第三方的專業幫助。
一是可以咨詢美國大使館和院校。這方面,外國人做得比較好,我們注意到,無論是美國使館簽證處還是美國教育中心都有自己的中文網站,甚至開了微博,歡迎學生提問。
二是可以向應屆畢業生網查詢留學中介的資質和背景,也可以請留學監理網推薦幾家比較靠譜的留學中介機構,或者幫助預約資深的留學顧問,親自前往咨詢,然后做出比較和選擇。前文已經談到了,留學中介機構在美國留學服務方面的歷史都不算長,各自的特點和服務模式并不完全一樣,因此尋找一家適合自己的優秀美國留學中介也并不容易,除了挑機構,還得挑顧問,尤其是留學顧問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最終的服務效果。
應屆畢業生網主要基于對行業的了解為學生提供服務,一是基于大量留學案例(成功的或者失敗的)而建設的留學志愿參考系統,這些案例都是真實的;二是經過留學監理網推薦了留學中介后的學生在接受服務的過程中和服務后對留學中介的服務評價,類似于淘寶網的買家評價。留學中介幾乎都無一例外地會宣揚自己的成功案例,貌似他們都是神仙級別的高手,以此來彰顯其卓越能力。但是,學生必須清楚的一點是,所謂的成功案例,拋開一些杜撰和編造的之外,少數杰出的申請結果主要是因為學生本人的情況足夠好。因此,學生不要太過于迷信留學中介宣傳的成功案例。曾經有一個很聰明的學生告訴我,他大概統計了一下北京40多家留學中介宣稱的常春藤聯盟院校的錄取,總數幾乎等于這些大學錄取的中國學生總數。請注意,這還只是北京的中介,也不包括肯定有優秀學生是自己申請并獲得錄取。所以,留學中介宣稱的留學成功案例有一些是值得懷疑的。
這個行業有兩個很大的特點:其一是留學顧問的流動性非常大,有的直接退出了,有的會跳槽到其他公司——因為美國留學對于人才的需求非常高,物以稀為貴嘛;二是有的資深顧問不會在第一線接單而是轉入后端服務或者從事管理崗位的工作,不通過預約或者留學監理網推薦預約,學生陌生拜訪的話,可能真的輪不上資深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