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是一個畫家,她每天都在畫畫,可她感覺不好,說畫出來的東西都是垃圾,于是撕掉重畫,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一直這樣。畫壞一點,一定要撕掉,戀愛壞了,一定要扔掉。不給自己補救的機會,那態度是決絕的。
而我不是,我在磕磕碰碰、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我喜歡生活有瑕疵,太完美的生活必定讓人失望。
畫家女友對生活要求太高,第二次沒有參加全國美展之后,她幾乎崩潰,那種崩潰,是神經質的歇斯底里,是的,她把一切看得太重了。她抽煙、酗酒,并且開始自虐。
她的畫,展現出一種變態的狂亂。
我去看她時,她永遠在抱怨,說是那些人不懂她,大師永遠是孤獨的。她,已經變得讓人難以理解。
我試著去勸她,讓她先放棄,然后去旅行。她抽著煙,一臉茫然,問我:“人生的意義在哪里?”
“畫不出畫,難道人生就沒了意義?”我讓她換一種生活。
后來,她開了茶樓。
一個畫家,居然開了茶樓,因為她把詩書畫結合在一起,茶樓的生意很好,再看她,臉上有了動人的芬芳。她陽光了,明媚了。換一種生活,就成為另一種人生。
她不再想全國美展,自己賺錢辦畫展,也贏得了滿場喝彩。
問她的感覺,她說:“在路上,這就是在路上的感覺。”
我喜歡那種在路上的感覺,永遠在路上,不停地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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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中夢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