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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廣播記者的采寫素養
廣播是以電波為載體,傳輸有聲節目的多功能的大眾傳播媒體。廣播記者是伴隨社會科技發展應運而生的新興的記者隊伍,自誕生以來,就以聞訊而來、無孔不入的社會活動家和各種信息的搜集、傳播的“廣播人”的社會形象,活躍在社會生活中,成為社會各群體相互連接的橋梁,發揮著“喉舌”的社會功效。
美國著名新聞學者、社會學家蓋伊•塔奇曼在《做新聞》一書的開頭寫道:“新聞是人們了解世界的窗口。……其功能就是告訴人們想知道的、需要知道的、以及應該知道的消息。”顧名思義,記者就是在這個“窗口”里發現、搜集、整理、傳播消息的專業人員。不難看出,發現與搜集是采訪,整理與傳播是寫作。這就是記者最基本、最平常的工作,但也是最難學、最復雜,終身都要修煉的能力和素養。
如何辦好廣播節目,提高節目質量,除了豐富節目內容,增強創優意識;熟練運用手中的話筒,多出帶“響”的新聞之外。究其根本,首先應該對廣播記者隊伍的采寫素養引起足夠的重視。采訪與寫作是傳播新聞的首要環節,也是新聞界經久不衰的話題。
新聞界常說:“七分采訪三分寫作”或是“六分走、三分想、一分寫。”我國著名記者范長江為了掌握第一手素材,親身感受現實生活,只身前往我國環境惡劣、閉塞落后的的西南、西北地區,進行實地采訪考察,歷時十個月,行程四千多公里,最終寫出了名震一時的經典之作《中國西北角》。
新聞采訪過程,一般包括三個階段。第一是記者對事發現場和人的觀察、感受。這就是新聞人常說的“用眼看、用耳聽”的感性認識。第二是對所得材料的研究分析,這是記者對新聞素材的取舍,用“心、腦”思索的理性認識。第三就是記者采訪中最原始、最常用的提問,它是“手、眼、心、腦”并用,可謂是“再實踐”了。因為新聞現場情況復雜多變,時常發生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這就要求記者在這稍縱即逝的時間里,隨機應變、機智、深刻地發問。由此可見,在采訪的三個過程中,提問是廣播記者最基本、最關鍵的采訪技能。所以,這里就采訪提問著重談一談。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在廣播電視中聽到或者看到這樣的提問,某個人舍己救人、見義勇為或獲得榮譽、奪得金牌……記者立即伸過話筒,問:“你當時怎么想的?你現在有什么感想?你還有什么話要對聽眾說?”……諸如此類的提問,千篇一律,千人一調,問者敷衍了事,被問者不知所云,聽者味如嚼蠟,甚至貽笑大方。每當這時,在我們身邊時常有聽眾調侃:“我當時想到了革命英雄。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我們記者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缺憾!
結合自己在臨夏電臺的采訪實踐,談談廣播記者在采訪提問中值得關注的幾個意識與操作上的問題。
其一、提前謀劃、準確到位。在新聞采訪現場、新聞當事人,報紙、電視同行,各界群眾等,無數雙眼睛、耳朵在看你聽你問什么,怎么問。在這關鍵有限的時刻,記者準確的提問,被問者圓滿地回答,才能使廣大受眾獲得滿意的信息。
美國記者麥克道爾說,藝術家、科學家、作家、政治家以及其他有名望的人,往往鄙視那些表現出對他們的活動和聲望不了解的記者。這就要求記者在采訪之初,有超前意識,提前謀劃,盡可能多的占有新聞事件的背景材料,包括歷史淵源,因果關系、各種細節;新聞當事人的人生經歷,性格特征,喜惡愛好,社會關系等等,研究分析出最主要的問題,然后盡可能詳細的編寫出采訪提綱。提問應注意語言的準確性和自然性,忌含糊不清,模棱兩可。
其二、角度獨特,思維開闊。在新聞實踐中,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同一件新聞事實、同一個采訪對象,幾家新聞媒體或幾位記者同時采訪,其結果卻各具特色,水平高低不同。有的平平淡淡、陳詞老調,有的卻獨辟蹊徑,令人耳目一新。其差別就在于每位記者的思維方式不同,切入問題的角度不同,這便是記者智慧和經驗“功夫”的展現。
那么,如何才能提出獨特的問題呢?從思維方式上來講,首先運用跳躍式思維,從這件事連想到另一件事,由此時跳躍到彼時,在時間空間的切換中,引發你對事件和人物更全面、更細致的比較,從而激發出獨特的問題。其次運用逆向思維,就是說對人和事不僅要從正面看,更要從反方向思考問題。多幾個假設,多幾次否定加否定,一定會有意外的想法和收獲。最后運用換位思維,不僅是站在記者的角度上去想問題,更要交換身份,換位到新聞人物或廣大聽眾的位置上看問題,假若我是他,我會怎么想,怎么做呢?我們的采訪就會變得更加客觀深刻,突發奇想。央視主持人白巖松采訪著名演員李默然時,問:“您在觀眾中有兩個形象,一個是鄧世昌、一個三九胃泰,對兩個形象您如何看待?”機智幽默,含鋒不露,可謂是棉里藏針,發人深省。
采訪是手段,寫作是目的。深入采訪,是為了寫出好聽的新聞稿件。下面我們對廣播記者的寫作素養,初步作一些探討。
假如有人問:“你會寫廣播稿嗎?”你也許會覺得很可笑。我們經常在報刊、電視臺發表新聞作品,送到廣播電臺播送,不就是廣播稿嗎?真正的廣播人并這樣認為。
法國大文豪法朗士講過這樣一件事:莫里哀寫過很多劇本,上演后很受觀眾喜愛。但是,評論家認為他的文章不好,寫得重復、羅索、冗長。法朗士說,這是看法不同,莫里哀的劇本不是用眼睛看的文字,而是用耳朵聽的文章。廣播是聲音藝術,是聽覺世界的科學延伸。因此,廣播稿不是給人看的,而是播給人聽的。反之亦然。
廣播稿是廣播中各種不同報道體裁的統稱,它包括新聞、通迅、錄音報道、廣播談話、配樂(音)廣播等報道形式。這些報道形式雖然各有特點,但是由于它們都是播給人聽的,因此,在語言、結構等方面具有許多相同的特點,在寫作上也有一些共同要求。我們竭盡全力辦廣播,搞“村村通”,目的是讓千百萬廣播聽眾聽懂聽好,受到教育和影響。要達到這種效果,就需要記者、編輯、播音員(主持人)等的共同努力,而記者寫好搞件則是最重要的前提之一。因此,廣播記者應該精心研究廣播的特點和要求,按照廣播宣傳的規律,不斷磨練寫作素養,提高廣播節目的收聽效果。
廣播稿的寫作要求是由聽覺規律來決定的,廣播聽眾的心態,概括起來主要由以下幾“愛”幾“厭”。愛,是廣播媒體的特色和優勢;厭,便是廣播節目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和不足。
1、愛新厭舊。即愛聽時效性強、新鮮的報道。厭惡時過境遷,遲緩拖沓的報道。
2、愛軟厭硬。即喜愛活潑的文風和親切悅耳的播音,厭惡生硬呆板,盛氣凌人的說教。
3、愛近厭遠。即喜愛在地域或利益上與自己比較接近的報道,對相距甚遠或關系不大的報道則表現出漠不關心。
4、愛短厭長。即喜愛短小精悍的報道,厭惡篇幅過長,文辭拖拉的報道。
因此,根據上述優勢和問題,我們寫廣播稿,就應該在堅持客觀真實性的基礎上,根據聽眾的要求去寫作。歸納起來,廣播稿的寫作特點主要有:
第一,以具體形象的事實說話。要用具體的、形象的事物去說明抽象的道理和枯燥的數字,力求使聽眾聽得懂、摸得著。也就是使理性的東西形象化,抽象的具體化。
第二,要寫的短小精悍。短是一切新聞作品的共同要求。廣播稿更要短,表現在篇幅短、段落短、句子短三個方面。簡潔更是一切語言文字的最高追求,我們理應時刻銘記海明威等中外語言大師的諄諄告誡。
第三,通俗易懂。這仍是從聽的角度提出的,報刊上的文章看不懂,可以停下來琢磨,直至懂了再接著看;廣播一聽即過,如果哪個詞、句沒聽明白,便無法補救。通俗絕非庸俗,語言要通俗流暢,要寫“話”而不是“文”,應盡量少用行話、專用詞和術語。
第四,采用談話體體裁。廣播稿應當寫的象談話一樣親切、自然、口語化。目前,各電臺己經開辟了這類節目,如談話類主持人節目,但還做得不夠。這方面應當向“對外廣播”,“對臺廣播”的同行們學習,他們的文稿出來十分“甜美”,而我們為何對自己的聽眾那么“生硬”呢?總之,廣播稿的最終標準,只有四個字“上口順耳”。
廣播記者的采訪與寫作素養,是靠自身的不斷磨礪而形成的,事業心、責任心、恒心、信心是我們廣播記者的精神支柱。用時下流行的話說“不放棄,不拋棄!”新時代,對廣播媒體又提出了新的課題,廣播記者也面臨著一場新的考驗,這有待于我們“廣播人”攜手并肩,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廣播之路上,探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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