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關推薦
探析翻譯學辯論中的幾個邊緣問題
摘要:翻譯學辯論在我國斷斷續續進行了近二十年。辯論中人們大多關注一些雙方交鋒激烈的焦點問題。同時,辯論中也暴露出一些新問題,因為不太為人關注,不妨稱之為邊緣問題。(一)對客觀規律的認識;(二)翻譯學辯論中的話語風格;(三)翻譯理論研究的價值取向;(四)“翻譯學”一詞的使用。筆者認為,這些問題的存在將影響辯論的效率,最終影響到焦點問題的解決。關鍵詞:翻譯學;客觀規律;話語風格;翻譯理論
概述
翻譯學辯論在我國斷斷續續進行了近二十年。通過辯論,的確解決了一些問題,如對“翻譯”,“翻譯研究”,“翻譯科學”等概念、范疇的理解已趨于一致,對“翻譯是科學”等一類命題的本質認識已有深化(楊自儉: 2000)。但是,在一些較大的問題上,如翻譯的藝術論和科學論,翻譯理論是否可以成為科學等問題上,誰也沒說服誰。這些是雙方交鋒的焦點,要解決是一些核心問題。不過,這些不是本文要探討的對象。筆者要探討的是辯論中暴露出來的一些新問題,筆者稱之為邊緣問題。之所以將這些問題稱為邊緣問題,是因為這些問題還沒有成為辯論的焦點,不太為眾人關注。但是,這不等于說這些問題不重要。筆者擬就了四個這樣的問題,(一)對客觀規律的認識;(二)翻譯學辯論中的話語風格;(三)翻譯理論研究的價值取向;(四)“翻譯學”一詞的使用。雖然這些問題不是翻譯學辯論的核心,但筆者認為如果讓這些問題存在并任其發展,將會影響翻譯學辯論的效果,進而影響辯論中核心問題的解決,因而不可忽視。
對客觀規律的認識
在翻譯學辯論中,客觀規律這一概念常常被雙方提到。爭論的雙方,使用同樣的概念,理解卻不同,由此得出的結論具有天壤之別。主張建立翻譯學的一方聲稱,翻譯“有其特有的客觀規律,一旦發現這些規律,并把這些規律以理論的形態加以系統化,就可以成為科學”(王東風,楚至大:1996)。反對派則認為“翻譯活動不受客觀規律支配。所以,翻譯不可能成為科學”(勞隴:1996a)。這不太可能是一種偶然現象,因為翻譯是主觀創造性思維起決定作用,而不受客觀規律的約束的觀點被多次強調過(勞隴:1994, 1996a, 1996b,2000a, 2000b)。
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呢?
客觀規律是辯證唯物主義哲學的一個概念。辯證唯物主義認為,世界上任何事物和領域都有其內在的,固有的規律。規律是客觀存在的,是不依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人們不能創造規律,也不能消滅它。但是,人可以認識規律,掌握規律并利用規律(華崗:1982)。既然如此,反對派說翻譯活動不受客觀規律的支配,過于主觀,有悖于辯證唯物主義哲學觀。
坦率地說,對以上提到的反對派的這些認識筆者有不同的看法。在《試論現代翻譯研究的探索途徑》一文中,作者將英漢某些詞句進行簡單對比之后,以兩種語言之間不存在一一對應關系為前提,斷言語言符號之間“找不到共同規律”(勞隴:1994)。筆者認為該結論有悖于語言學常識,有重新修正的余地。他的對比只能能說明,在兩種語言之間進行翻譯時,企圖尋求詞層或者句層的絕對一一對應是行不通的,而要上升到推斷語言系統之間不存在共同規律,則缺乏足夠的論證。根據現在已達成共識,語言之間存在著共性,這是不同語言之間能夠進行翻譯的基礎。關于這一點,早有人論述過,此處不準備展開。
在翻譯學辯論中有不少受人尊重,影響廣泛的譯界前輩,筆者無意指責誰。但是,筆者在這里不得不指出,他們的某些認識上的失誤,以及由此引出的一些結論造成的影響不可忽視。2000年第5期《中國翻譯》發表《不存在所謂的翻譯(科)學》(李田心)一文。其某些觀點,參考了某些名家的文章,常識性的錯誤非常嚴重,比如將客觀規律說成是時而存在,時而消失的怪物一樣的東西。這樣的說法,在沒有足夠的解釋和充分論證的情況下,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
實際上,以上對客觀規律的理解失誤涉及到理論探討中的哲學認識論問題。筆者并不是教條主義者。對同一問題,不同的人應該允許有不同的認識論。但是,一旦我們選擇了某一認識論為基礎,就不能隨意曲解與其密切相關的概念,否則,爭論就會成為一種毫無意義的爭吵。
翻譯學辯論中的話語風格
辯論本應該體現平等磋商、相互交流、互相尊重、以理服人的原則。這一點絕大多數人做得相當不錯。但是,也有部分人,由于話語風格方面的選擇不當,影響到辯論的氣氛,在某種程度上,也影響了辯論的效果。
《丟掉幻想聯系實踐――揭破翻譯(科)學的迷夢》(勞隴:1996a)一文的副標題甚為刺眼。也許作者完全是出于一番善意,卻無意之中用了一過于武斷的話語。這里有極大的商榷余地。對于同一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是正常的現象。不管如何,在沒有進行充分論證的情況下,就將別人的研究探索說成是走上了絕路,判斷過于肯定、絕對。也許這種話語會造成某種轟動效應,但是,這種話語不利于學術探討。會給人某中錯覺,好像是某位權威在宣布已成定論的判決,或者是某位得道禪師在“棒喝”執迷不悟的弟子。所幸的是,《中國翻譯》的編輯先生當年沒有將該標題照直譯成英語,而是比較籠統地譯為“My View on Translatology”。
香港城市大學的朱純深認為,在學術研究中,最好先消除中國傳統話語習慣對研究的影響,否則,容易造成聳人聽聞的效果(朱純深:2000)。據筆者觀察,朱純深先生所指的那種中國話語的特點,在學術研究領域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在某些學者的學術論文中,這種風格的話語仍不時出現!斗g學:一個未圓且難圓的夢》(張經浩:1999)一文回顧了翻譯研究的歷史,提出了一些值得思考的問題,表達了作者對翻譯研究的憂慮。有些提法雖有不妥之處,純屬一家之言,倒也無大妨。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那些充滿個人感情色彩,缺乏理性的話語。如“出言大膽的要數楊自儉先生”(張經浩:1999)。也許楊自儉先生對翻譯學已創立的判斷缺乏足夠的依據而值得商榷,但也不至于不允許別人發表自己的看法吧。又如“有人提出‘信、達、貼’,還有人提出‘信、達、切’,但‘貼’什么?‘切’什么?”(張經浩:1999)。筆者覺得,這不像是一種學術研究話語。不同意別人的觀點,不足為奇。不想看他人寫的書或文章也是個人的自由,即便是老師也不能強迫學生讀自己的書。但是,如果要評論別人的觀點,最好先全面了解別人的闡述之后再發表看法。如果連別人提法的含義都沒弄懂,就大聲叱責“‘切’什么?”,是很難讓人信服的。我們當然不能因此就認為這是一種“學霸”的表現,但是毫無疑問,這種話語風格在學術領域是一種不健康的現象。
話語風格某種程度上反映個人的心態。在心里對他人的研究成果如何評價,誰也管不著。而要作學術探討,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注意自己的話語,以免渲染一種過于主觀的氣氛。爭論者如果能以一種客觀、冷靜、理性的心態對待翻譯研究,就能正確對待不同的觀點,而不至于一見到不同的觀點就動肝火,以至于在辯論中,不是以理服人,而是用情緒發泄代替嚴密的論證。
翻譯理論研究的價值取向
前些年,不少人認為翻譯無理論,全憑譯者的天賦與靈感。近年來,情況有了較大的變化,不少人接受了翻譯需要理論這種觀點。但是,不容樂觀的
【探析翻譯學辯論中的幾個邊緣問題】相關文章:
探討翻譯學辯論中的幾個邊緣問題03-20
淺探翻譯學辯論中的幾個邊緣問題03-18
淺談翻譯中的幾個常見問題03-16
從跨文化傳播角度探討翻譯中的幾個問題03-14
探析道路改造工程施工中應注意的幾個問題03-18
哲學概念翻譯的幾個問題03-19
探析商標翻譯中的心理文化因素03-19
探析翻譯教學中的“中文西化”現象03-19
探析英語介詞在翻譯中的靈活應用1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