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思故吾在勵志文章
從1987年起,每個新年開始我都寫一封賀信給外地的親友,報告過去這一年自己是怎么過的,新一年如何打算。頭一封信中我寫道:“有人問我:你一不鍛煉身體,二不注意飲食,為什么身體那么好?我的回答:一是靠偶然性:細菌或疑難病沒有來找我;二是靠馬克思主義,使我在任何時候對社會的進步充滿勝利的信念,情緒好!
可是從去年——嚴格說來,弄不清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癌細胞找上了我,因為動手術時,它已經數量不少,大概已有幾十億個(從書上得到的知識)。而今年8月前的某一個時候,肝病毒光臨敝體。因此,素來非常健康的我,從去年11月起,一年的時間里,我住了將近半年的醫院。第一次住在北京醫院。病雖重,但吳蔚然前院長對我非常寬容,允許我住院期間可以工作。因此,我寫得不算太少。最近出版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主體論》就是那次住院時開始寫的。
第二次住院患的.是肝炎。302醫院最擅長的是對肝病的治療。醫院對病人的休息抓得特別緊。因為肝病的痊愈,三分靠治,七分靠養,所以必須臥床,要求把活動量減低到最少的程度,而且腦子也要休息。但是我多年來養成了一個習慣:“無時不思,無日不寫”,腦子怎么也停不下來,我作不了自己的主。這個醫院對肝炎的治療,主要靠在靜脈中輸入它的一個拳頭產品“69·12”——1969年12月研制成的一種藥物。進院四十天中倒有三十多天都要輸液四小時左右。雖然不能坐起來,但我的腦子還在動,還可以打腹稿。
在這種生活中我悟出一個道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存在方式。前些日子認識了一個比我年紀還大的學者,他說自己曾經患過一場。ê芮桑彩歉尾。螀^痛得很厲害。后來他悟出一個道理:自己不是還有強烈的生存欲望嗎?而正是痛向他證明,他還活著。因此,痛使它得到一種安慰。而我則是用自己還在思考來證明我存在。這樣“吾思故吾在”成了適合于我的一句話了。
當然這是“別解”,笛卡兒這句話的本來含義并非如此。它的本意,一切哲學教科書、工具書都講得很清楚。再說一遍,我無意為它辯護,也不想去曲解它,我只是借用這句名言,講我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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