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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班固賦論的“頌揚”主旨

        時間:2023-03-25 18:40:09 古代文學畢業(yè)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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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固賦論的“頌揚”主旨

          班固生逢中興之盛,既承儒學傳統(tǒng),又受社會清明、帝王倡“頌”等時代氛圍影響,作賦與論賦皆以“頌”為旨歸,從而實現(xiàn)了漢賦由“諷”而“頌”的轉(zhuǎn)圜,一起來看看關(guān)于班固賦論的“頌揚”主旨的論文范文吧。

          前言

          漢儒言《詩》,多持美、刺之說。后世論漢代《詩》學者,也大都認同這一特點。如鄭玄《詩譜序》謂: “論功頌德,所以將順其美; 刺過譏失,所以匡救其惡”。孔穎達《毛詩正義》則解釋說: “《風》《雅》之詩,止有論功頌德、刺過譏失之二事耳”[1]262。至清程廷祚《詩論》更指出: “漢儒言《詩》,不過美、刺二端”[2]。然而,若進一步考察,這漢儒所言“美、刺二端”,各家之說并不一致。比如同是一篇置于《風》詩之始的《關(guān)雎》,《毛詩》說是頌“后妃之德”,魯、齊、韓三家則斷之為“刺”詩!睹娦颉芬悦、刺解釋作品的題旨,《國風》與二《雅》之中,注明刺詩132 首、美詩 35 首[3],原本也是刺詩多于美詩。

          漢代《詩》學的“美、刺”理論,對于兩漢賦創(chuàng)作和評論的影響也存在或偏“諷”或重“頌”的差異。

          如就作賦而言,西漢賦自枚乘《七發(fā)》以“要言妙道”戒膏粱子弟,已初具諷諫性質(zhì); 接著,司馬相如之賦又“曲終奏雅”,寓頌于諷; 再到揚雄在成帝時奏《甘泉》《校獵》《長楊》《河東》“以風”,則所謂“諷諫”已成為其“四賦”的主要內(nèi)容與基本目的。如就賦的評論而言,西漢賦論家更明顯偏重于“諷”。如司馬遷,是在詩可怨、頌之間“最早兩面不兼顧的人”[4]。關(guān)于《詩》《騷》,他強調(diào)“周道缺,《關(guān)雎》作。仁義陵遲,《鹿鳴》刺焉”[5]509,“作辭以諷諫,連類以爭義,《離騷》有之”[5]3314。論漢賦,他第一個將“諷諫”納入其間,說“《子虛》之事、《大人》賦說,靡麗多夸,然其指風諫”[5]3317。此后,揚雄“以為賦者,將以風( 諷) 也”[6]3575。劉向父子《詩賦略序》說荀況、屈原“皆作賦以風”,批評宋玉及相如、揚雄等“沒其風諭之義”。以上論者都是以“諷諭”為標準來評價辭賦的藝術(shù)高下。

          然而,當歷史進入東漢前期,賦的創(chuàng)作及理論發(fā)生了變化。促成這一變化的標志性人物就是班固。

          班固生逢中興之盛,既承儒學傳統(tǒng),又受社會清明、帝王倡“頌”等時代氛圍影響,作賦與論賦皆以“頌”為旨歸,從而實現(xiàn)了漢賦由“諷”而“頌”的轉(zhuǎn)圜,也由此奠定了盛世作賦的“賦頌”傳統(tǒng),頗具賦史意義。

          一、班固時代的重儒尊經(jīng)思潮與文學的“頌漢”之風

          從光武至明帝、章帝的東漢前期( 25 - 88 年) ,是一個相對政治清平、社會穩(wěn)定、經(jīng)濟文化繁榮的時期,史稱“光武中興”與“明章之治”。這六十多年間,正是班固( 32 - 92 年) 生活與創(chuàng)作的主要時期,因此也不妨稱之為“班固時代”。這一時期,思想文化領(lǐng)域與西漢相較發(fā)生了重要的變化。不僅儒家思想的統(tǒng)治地位進一步穩(wěn)固,而且經(jīng)學與讖緯結(jié)合,社會上流行著宣揚符命祥瑞、歌頌大漢皇朝的思潮。

          文學領(lǐng)域也因而充滿神學意味與以“頌美”為主流的“頌漢”之風。

          ( 一) 光武明章諸帝“愛好經(jīng)術(shù)”與提倡“頌德”、反對“刺譏”。

          東漢初定,百廢待興,但統(tǒng)治者首先加強了對政治思想領(lǐng)域的建設(shè)。如《后漢書·儒林列傳》載:“及光武中興,愛好經(jīng)術(shù),未及下車,而先訪儒雅”,至“明帝即位,親行其禮”,“饗射禮畢,帝正坐自講,諸儒執(zhí)經(jīng)問難于前”。章帝“好儒術(shù)”,效漢宣帝講經(jīng)石渠閣故事,“大會諸儒于白虎觀”,并命史臣班固 等 編 著 儒 家 經(jīng) 義 的 官 方 版 本 《白 虎 通義》[7]2545 -2546。

          光武、明、章諸帝,在強化儒學思想的正統(tǒng)地位之時,還廣泛宣揚符命祥瑞,提倡稱頌“漢德”,為劉氏“再受命”的漢室中興造勢。

          早在光武帝即位冀州,而隗囂擁眾天水、覬覦皇位之時,班彪就撰著《王命論》以論“漢德承堯”的合法性,不僅說漢高祖是“帝堯苗裔”,還詳論其“受命”多“靈端符應(yīng)”,以凸顯皇權(quán)天授的符命思想。

          后來班固將此文載于《漢書·敘傳》,并指出其撰著目的是“以救時難”[6]4207。班彪之后,杜篤《論都賦》描寫漢高祖受命而興,謂“高祖有勛,斬白蛇,屯黑云,聚五星”[7]2598。班固《典引》、《東都賦》等,都有對劉漢皇權(quán)天授之符命的頌贊。

          明帝比光武帝更信祥瑞,也更加看重頌美的作用。《后漢書》記載,明帝即位以后,麒麟、白雉、醴泉、嘉禾之類祥瑞不時而出,公卿百官曾以“祥物顯應(yīng),乃并集朝堂奉觴上壽”; 而“永平中,神雀群集,孝明詔上《爵 ( 雀) 頌》,百 官 頌 上 …… 孝 明 覽焉”[8]312。《后漢書·東平憲王傳》記載,劉蒼“因上《光武受命中興頌》,帝甚善之,以其文典雅,特令校書郎賈逵為之訓詁”。又據(jù)班固《典引序》稱: 永平十七年,明帝召班固等詣云龍門應(yīng)對有關(guān)《史記·秦始皇帝本紀》的詢問時,還正式提出了“頌述功德”的問題:詔因曰: 司馬遷著書,成一家之言,揚名后世,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譏,貶損當世,非誼士也。司馬相如……至于疾病而遺忠,主上求取其書,竟得頌述功德,言封禪事,忠臣效也,至是賢遷遠矣。

          [9]682明帝批評司馬遷為“非義士”,肯定相如乃“忠臣”之效,“賢遷遠矣”。這是當朝皇帝通過對“兩司馬”不同的態(tài)度,對班固等文吏正式提出“頌述功德”、不準“微文刺譏”的政治要求,并且把它上升到是否“忠臣”的高度。其間所蘊含的正面影響和負面壓力之巨大,可謂不言而喻。

          章帝在位十三年,各地時有“鳳凰、黃龍、鸞鳥”之類祥瑞臻集,乃至“郡國所上符瑞,合于圖書者數(shù)百千所”[7]159,朝廷則給予賜爵免稅之類的獎賞。元和初年,章帝以漢高祖第“十一”世孫的身份巡狩東、北、南、西四方,“以章先勛”,不忘“祖宗功德”[7]149 -150。楊終、崔骃等皆上贊頌彰顯其盛,而崔骃所“上《四巡頌》以稱漢德”,章帝見后“常嗟嘆之。

          謂侍 中 竇 憲 曰: ”卿 寧 知 崔 骃 乎? …… 試 請 見之“[7]1718 -1719,還”欲官之“而令”朝夕在傍“。據(jù)此可知章帝對于崔骃”上《四巡頌》“的欣賞和對于”以稱漢德“的重視。

          ( 二) 王充闡述”宣漢“、”頌漢“為”稱頌國德“的文學觀念。

          王充( 27 -97 年) 出身”孤門細族“,且”仕數(shù)不耦“,只作過短暫的幾任小官,但他在光武明章之時度過了平生最重要的六十余年。作為一位追求”真美“、”實事“[8]442 -445的思想家,王充一面揭露社會的黑暗與”虛妄“,一面又以進化發(fā)展的歷史眼光肯定今勝于古、漢盛于周,還在《論衡》中,寫作《齊世》、《宣漢》、《恢國》、《須頌》等文章,批判”高古下今“、”尊古卑今“的復古謬論,彰顯”漢國在百代之上“的當世觀念,旗幟鮮明地闡述了”宣漢“、”頌漢“的文學理念。

          《宣漢》指出: ”太平以治定為效、百姓以安樂為符“,”能致太平者,圣人也“。按照這個標準,王充以為”周有三圣,文王、武王、周公并時猥出“,”漢之高祖、光武,周之文、武也“,而”光武中興“,已”復致太平“。但若比較周、漢,”實德化則周不能過漢,論符瑞則漢盛于周“。若”漢有弘文之人,經(jīng)傳漢事,則《尚書》、《春秋》也“,將享有繼”六經(jīng)“而成為”七經(jīng)“的崇高地位。

          在《須頌》[8]307 -311明確提出了”臣子當頌“的主張:古之帝王建鴻德者,須鴻筆之臣。褒頌記載,鴻德乃彰……然則孔子,鴻筆之人也……天下太平,頌聲作!枪省吨茼灐啡,《殷頌》五,《魯頌》四,凡《頌》四十篇,詩人所以嘉上也。由此言之,臣子當頌明矣。

          既然帝王建德,臣子當頌。那么,生逢其時的漢代文臣,自有義不容辭的責任。故《須頌》又說: ”今上即命,未有褒載,《論衡》之人,為此畢精,故有《齊世》《宣漢》《恢國》《驗符》“。王充自覺體認”褒載今上“的歷史使命,因此身體力行,撰文立說,還高度評價班固的賦頌之文,達到了”稱頌國德“的高度。

          王充倡導頌美當朝的思想言論,既是對當朝皇帝”頌德“意圖的積極呼應(yīng),對于東漢賦頌文體的興盛和班固以頌為主的賦論主張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 三) 朝野上下”頌“體文創(chuàng)作空前興盛。

          頌體之文,西漢 200 年間留存至今者僅寥寥數(shù)篇,而東漢則十分豐富。一方面,漢室”中興“的政治局面成為頌體文創(chuàng)作的基本題材和現(xiàn)實背景; 另一方面,帝王的重視和提倡,更直接催化了廣大文士的創(chuàng)作熱情。于是,自光武以至和帝初年,各類”頌“體文風起云涌,紛紛問世。僅據(jù)《后漢書》列傳所載,當時的臣僚文士,如敬王劉睦、臨邑侯劉復、東平憲王劉蒼、瑯邪孝王劉京、班固、崔骃、夏恭、夏牙、傅毅、劉毅、李尤、李勝、曹朔、劉珍、崔琦、邊韶、張昇、張超、班昭等,都寫作過不少的頌體作品,表明東漢文士創(chuàng)作”頌“體文是當時一種很普遍的文學現(xiàn)象,其中尤以明、章兩朝為多。

          在東漢前期文壇,班固和傅毅、崔骃是最重要的頌文作者。班固有《高祖頌》、《東巡頌》、《南巡頌》、《安豐戴侯頌》、《竇車騎北征頌》、《神雀頌》、《漢頌》,傅毅有《顯宗頌》、《竇將軍北征頌》、《西征頌》,崔骃有《明帝頌》、《東巡頌》、《西巡頌》、《南巡頌》、《北巡頌》等,不僅數(shù)量眾多,而且這些作品都有比較高的藝術(shù)水準,在當時和后世均有很大影響。

          讀者僅從上述篇名中,就不難想見東漢頌文歌頌君國的共同主題與基本內(nèi)容。

          此外,圍繞竇憲北伐匈奴的勝利,班固、傅毅、崔骃等 3 位”憲府“文人,還作有同題的《竇將軍北征頌》。這類戰(zhàn)爭題材的頌文,歌頌勝利者,鋪陳征戰(zhàn)、凱旋與皇帝的嘉獎,帶有賦體和邊塞文學的色彩,在東漢頌文中別具一格,對東漢賦的創(chuàng)作也有影響。

          二、班固賦論的”頌揚“主旨與《兩都賦》的”頌漢“主題

          班固是一位具有尊儒宗經(jīng)思想和擁劉尊漢意識的文史學家。他在《漢書·敘傳》記載其父”唯圣人之道然后盡心焉“,在《儒林傳》論述”六藝“乃”王教之典籍,先圣所以明天道、正人倫、致至治之成法“[6]3589。他重視《詩經(jīng)》,僅《漢書》引用《詩經(jīng)》文本就有”近 250 篇次“[10],他注重探索《詩》的”本義“,論《詩》亦具”美、刺“觀念。如《地理志》從歷史風俗文化角度解釋《風》詩,《匈奴傳》以”美、刺“標準評價《小雅》之《采薇》、《六月》、《出車》!抖Y樂志》說: ”周道始缺,怨刺之詩起“,”殷周之《雅》《頌》,乃……君臣男女有功德者,靡不褒揚“。與此相應(yīng),班固又具有濃厚的漢室正統(tǒng)思想。這兩方面的融通滲透,直接影響了其文史創(chuàng)作和偏重”頌美“賦論的形成。

          ( 一) 班固”頌漢“思想的形成: 從《漢書》到《典引》及《封燕然山銘》。

          班固尊漢意識的形成,首先是受到父親班彪的影響。班彪《王命論》中”劉氏承堯“的符命論述,是他”漢紹堯運“思想的重要來源。而明帝反對”微文刺譏“、彰顯”頌述功德“的詔問,肯定會對正在寫作中的《漢書》形成”頌述“為主的風貌產(chǎn)生直接影響。

          如《漢書·敘傳》云:固以為唐虞三代,《詩》《書》所及,世有典籍,故雖堯舜之盛,必有《典》《謨》之篇,然后揚名于后世,冠德于百王,故曰”巍巍乎其有成功,煥乎其有文章也“。漢紹堯運,以建帝業(yè),至于六世,史臣乃追述功德。

          班固以為,后人之所以能夠再睹唐虞三代的盛世功業(yè),全憑有《詩》、《書》典籍的敘載。因而欣逢”漢紹堯運“之世的”史臣“,更應(yīng)該以文采煥發(fā)的文章”追述功德“。于是,載敘西漢一代疆土人物、文治武功,正是《漢書》的主要內(nèi)容。

          有意味的是,班固《敘傳》還記載有祖父班稚對王莽”不稱福瑞歌頌“之事。王莽少時即與班稚”同列友善“,但當王莽秉政欲”采頌聲“之際,班稚卻”無所上“,于是王莽劾其”嫉害圣政“。后因太后為之辯解,以為”不宣德美,宜與言災(zāi)害者異罰“,并念及班稚之妹班婕妤曾為成帝嬪妃的賢德,而免其罪。

          班固載此家事,意在表達班氏后人繼承祖輩懿行,只為劉漢王朝”歌頌“的感恩之誠。

          《漢書》之外,班固還積極參與當時的頌文寫作。如其《東巡頌》言”事大而瑞盛“,《南巡頌》說”惟漢再受命“,還有《十八侯銘》贊頌蕭何、張良等文臣武將”以誠佐國“,”為漢謀主“,皆是既以”頌“名篇又以頌為主旨的作品。

          而《后漢書》本傳所載《典引》篇,更直接表白了”述敘漢德“的創(chuàng)作思想。范曄置《典引》于章帝”會諸侯講論《五經(jīng)》“之后曰: ”固又作《典引篇》,述敘漢德“。所謂”典引“,李賢注曰”典謂《堯典》; 引猶續(xù)也。漢承堯后,故述漢德以續(xù)《堯典》“。的確,班固《典引》之作,原本就是以上續(xù)《堯典》自任的,故文中屢有”天乃歸功元首、將授漢劉“,”高、光二圣,宸居其域“的敘述。班固在《典引序》中還表白說:”臣固被學最舊,受恩浸深,誠思畢力竭情……雖不足雍容明盛萬分之一,猶啟發(fā)憤滿,覺悟童蒙,光揚大漢,軼聲前代。然后退入溝壑,死而不朽“[9]682。至和帝永元三年,班固又奉命撰《封燕然山銘》以”紀漢威德“曰:車騎將軍竇憲……乃與執(zhí)金吾耿秉,述職巡御,理兵于朔方……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躡冒頓之區(qū)落,焚老上之龍庭。

          上以攄高、文之宿憤,光祖宗之玄靈; 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漢之天聲。

          [7]815據(jù)《后漢書·竇憲傳》,永元元年竇憲統(tǒng)帥騎兵北伐匈奴,深入大漠數(shù)千里,戰(zhàn)勝于稽落山,匈奴王率眾投降者達二十余萬人。后竇憲、耿秉凱旋而歸,遠登塞外的燕然山刻石銘功。曾以中護軍行中郎將身份參戰(zhàn)的班固,又奉和帝之令作《銘》文以志其盛。故此《銘》并序,真實記錄了竇憲北伐的重大歷史事件,歌頌了漢帝國的”威德“,表達了當時漢民族抵御外敵,消除邊患,重”振大漢天聲“的雄心壯志和理想愿望,在中國歷史上很有影響。

          ( 二) 《兩都賦序》的”揄揚“主旨與《詩賦略》的”諷喻之義“。

          當今學術(shù)界有將《漢志·詩賦略序》與《兩都賦序》相提并論,從而得出班固要求賦”必須有諷喻勸誡的作用,否則就不足取“的看法,并認為班固論賦”陷入了自相矛盾“[11]。究其原因,是誤將《詩賦略》當成了班固的賦論文本。

          其實,《漢書·藝文志》是班固在《七略》基礎(chǔ)上”刪其要“而編撰的!彼,《漢志·詩賦略》所載及其論述,是劉向、劉歆的主張,而不一定是班固個人的意見“[12]。對此,古今學者大都有比較清醒的認識,如唐劉知幾《史通·書志》早就指出: 班固”《藝文》取劉歆《七略》“。

          與班固不同,處在西漢末世的劉向父子,繼司馬遷、揚雄之后而十分重視”諷諫“的作用。劉向原是宣帝朝的”諫大夫“,元、成之世又著書立說,譏刺時政。他”為《列女傳》凡八篇,以戒天子。及采傳記行事,著《新序》《說苑》凡五十八篇奏之。數(shù)上疏言得失“; 又”常 顯 訟 宗 室,譏 刺 王 氏 及 在 位 大臣“[6]1957 -1966。考察今存劉向奏疏的內(nèi)容,也大多是在批評統(tǒng)治者的積弊。如其《諫營昌陵疏》諷諫漢成帝大肆營建陵墓,指斥”無德寡知、其葬愈厚“的謬理,揭露勞民傷財、百姓死亡的現(xiàn)實危害,直言”竊為陛下羞之“! 足可見出劉向直言敢諫的不凡才略。故后來宋陳仁子讀此文,而謂”劉向拳拳不忘君,故事事不忘諫“[13]。

          誠如上述,則《詩賦略序》從儒家《詩》學立場出發(fā),以是否具有”諷諫“功用的政治標準,來肯定荀況、屈原,貶斥宋玉及漢人相如、揚雄等人的賦作,就毫不奇怪。《詩賦略序》的主張,正是劉向父子一貫直言”諷諫“風格的顯現(xiàn)。

          班固《兩都賦序》則與《詩賦略序》相異,而具有更豐富的賦論思想意蘊。首先,是關(guān)于賦體淵源特征的認識!对娰x略序》謂”不歌而誦謂之賦“,《兩都賦序》則說”賦者古詩之流“。對于這二《序》所論之不同,劉勰《文心雕龍》已有提及,如《詮賦》說”劉向明‘不歌而誦’,班固稱‘古詩之流也’“[14],但對于劉、班之說何以不同則似未深究。在班固之前,從司馬遷說司馬相如賦”與《詩》之諷諫何異“,到揚雄懷疑賦的諷諫效果而”輟不復為“,再到《詩賦略序》慨嘆相如、揚雄等人”沒其風諭之義“,賦的地位在兩漢之際已經(jīng)面臨”非法度所存“的危機。班固身臨其境而知其原由,于是毅然提出”古詩之流“論斷,不僅揭示了賦與”古詩“的源流關(guān)系,其深層意義還在于從儒家《詩》教的角度強調(diào)賦的”歌頌“功能,重估了賦乃”《雅》《頌》之亞“的經(jīng)學文學價值。

          其次,是指出漢賦作者既有”言語侍從之臣“,也有身居高位的”公卿大臣“。班固的這一論斷,具有澄清賦家身份低賤的誤解,從創(chuàng)作主體身份的層面還原了賦在漢代政治文化生活中的實際地位,從而既與揚雄所說的”俳優(yōu)淳于髡、優(yōu)孟之徒“區(qū)分,也突破了《詩賦略序》所限定的”賢人失志之賦“的狹隘范圍。

          再次,也許是最重要的,是對于賦可以”歌“可以”頌“的論述。如前所述,自司馬遷以至《詩賦略序》論賦大多只強調(diào)”諷諫“,《兩都賦序》則以為賦既可以”諷“,更應(yīng)該”頌“,而且明顯地將論述的重心放到了”頌“的方面。班固在《兩都賦序》開頭提出”古詩之流“的判斷后,即將賦與《詩》之”頌詩“聯(lián)系起來,感嘆”王澤竭“而”頌聲寢“。接著,則極力描繪”大漢“帝國的興盛太平,其時社會安寧,眾庶悅豫,祥瑞時現(xiàn),宗廟及郊祭演奏著《白麟》、《赤雁》之歌,皇帝紀年用的是”神雀“、”黃龍“之號。于是,文士公卿,朝夕論思,日月獻納,雍容揄揚,”頌聲“大作。接下去,又舉出”皋陶歌虞、奚斯頌魯“的經(jīng)典事例,證明古已有之的”歌頌“文學,具有”見采于孔氏,列之于《詩》《書》“的神圣地位,是儒家文化認定的”舊式、遺美“。這番論述,為逢遇盛代的漢賦適時而變地反映社會生活,重拾”歌頌“功能找到了充足的現(xiàn)實理由和歷史依據(jù)。

          最后,《兩都賦序》說明《兩都賦》的創(chuàng)作目的。

          其時”海內(nèi)清平,朝廷無事“,京師正在修建宮室”以備制度“,而長安士大夫卻有人仍然希望返都西京。

          班固以為這不利于政權(quán)穩(wěn)定,于是,造作此賦,推言西賓迷惑、眩耀西京舊制之辭,頌揚東都完備的政治禮樂制度以折服之,從而履行文學為政治而歌頌的責任。

          需要指出的是,《兩都賦序》雖一般提及賦有”或以抒下情而通諷諭、或以宣上德而盡忠孝“的情形,但實際上卻全然沒有論述”諷喻“之事。《序》文反復提及的是”頌聲“、”王澤“、”宣上德“、”盡忠孝“、”雍容揄揚“、”雅頌之亞“及”歌虞、頌魯“一類的頌美概念,揭示的是衰世而頌聲寢、盛世而頌聲興的文學規(guī)律。這種情形,既與明帝”頌述功德“、反對”刺譏“的要求吻合,也說明班固已具有自覺的”賦頌“意識,誠如美國漢學家康達維教授所論: ”班固顯然認為賦主要是一種歌頌的文類,主要作用是歌詠漢帝國的榮耀與威力“[15]185。

          ( 三) 《兩都賦》的”頌漢“主題。

          此賦作于明帝永平中年或稍后。關(guān)于賦的主旨,古今學者頗有包含諷喻與頌揚兩端的意見,如清何焯謂前篇”主于諷刺“,后篇”主于揄揚“[16]。但若以實際內(nèi)容考之,則《兩都賦》的基本主題應(yīng)該是歌頌,而非諷喻或”諷刺“。

          《兩都賦序》”以極眾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的結(jié)構(gòu)思路,展開其前、后兩個半篇的賦寫內(nèi)容。即如《后漢書·班固傳》所謂: ”盛稱洛邑制度之美,以折西賓淫侈之論“。

          先是《西都賦》借由”西都賓“的”眩曜“長安”舊制“開篇。作者先述西都地理形勝及”三成帝畿“的歷史,再寫長安城”街衢洞達,閭閻且千“、”人不得顧,車不得旋“的富庶繁華,以及”后宮則有掖庭、椒房,后妃之室……又有天祿、石渠,典籍之府……承明、金馬,著作之庭“的宮室廷苑之眾與文教之盛。然后是天子娛游、田獵之壯觀,最后以游童從臣之謠頌、士農(nóng)工商”各得其所“作結(jié)。如其中鋪敘西郊苑囿物產(chǎn)之富,”乃有九真之麟,大宛之馬,黃支之犀,條枝之鳥,逾昆侖,越巨海,殊方異類,至三萬里“[7]1338,就生動展示了西漢王朝對外頻繁交往的強大國力與影響。賦家一路寫來,鋪陳夸頌,極其眩耀,”漢京“繁華富麗的都市魅力,已然美不勝收。但西都賓仍然自言: 此乃”十分而未得其一端,故不能遍舉也“。

          于是,便引出了《東都賦》對東都”河洛“的進一步頌美!睎|都主人“之辭,與西都賓偏重”矜夸館室、保界河山“的夸揚事物不同,主要是從人物的角度歌頌光武的開創(chuàng)之功和明帝的禮樂法度,所謂”建武之治“與”永平之事“。

          ”建武“是光武帝的第一個年號!稏|都賦》從”往者王莽作逆“之亂開始,接著寫”上帝“致命乎”圣皇“,然后是”立號高邑,建都河洛“,開創(chuàng)東漢一代功業(yè)。作者頌揚”建武之治“,不僅冠以”圣皇“之號,置以”勛兼乎在昔,事勤乎三( 皇) 五( 帝) “,以及”更造夫婦,肇有父子,君臣初建,人倫實始“之類的夸飾用語,更將他比之于伏羲、軒轅、商湯、盤庚、周武、成王、漢高祖、文帝、武帝等先代圣哲賢王,稱其”仁圣之事既該,而帝王之道備矣“,給予了神格化的頌美。其夸揚崇敬之情,可謂無以復加。

          歌頌”永平之事“,主要集中在明帝對政治禮儀法度的重視和履行方面。賦文從”盛三雍之上儀“著筆,描敘天子在”三雍“( 明堂、辟雍、靈臺) 舉行祭祀典禮,及其”薦三犧,效五牲,禮神只,懷百靈“等一系列的儀式活動,還有”昭節(jié)儉、示太素“的種種舉措。如賦中寫道:天子受四海之圖籍,膺萬國之貢珍,內(nèi)撫諸夏,外接百蠻……萬樂備,百禮暨……于是圣上睹萬方之歡娛……乃申舊章,下明詔,命有司,班憲度,昭節(jié)儉,示大素。去后宮之麗飾,損乘輿之服御,除工商之淫業(yè),興農(nóng)桑之上務(wù)。女修織纴,男務(wù)耕耘……莫不優(yōu)游而自得,玉潤而金聲。是以四海之內(nèi),學校如林,庠序盈門,下舞上歌,蹈 德 詠 仁 …… 頌 曰 盛 哉 乎斯世!

          [7]1364 -1368作者以詩一般的語句和概括充沛的筆力,渲染、夸揚大漢帝國的曠闊版圖和隆盛文教,字里行間,洋溢著欣逢”盛世“的誠摯喜悅和豪邁情懷。

          《東都賦》對光武功業(yè)、明帝禮儀的描敘,在前、后《漢書》中亦可找到類似的記載。如《漢書·禮樂志》載曰:世祖受命中興,改定京師于土中。即位三十年,四夷賓服,百姓家給,政教清明,乃營立明堂、辟雍。顯宗即位,躬行其禮,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養(yǎng)三老、五更于辟雍,威儀既盛美矣。

          又如《后漢書·明帝紀》載: 永平二年,”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帝及公卿列侯始服冠冕、衣裳、玉佩,禮畢,登靈臺“,”幸辟雍,初行養(yǎng)老禮“!笔荒,時麒麟、白雉、醴泉、嘉禾所在出焉“[7]100 -114。這些記載,從光武中興到明帝”躬行其禮“,與《東都賦》所賦及末附《明堂》、《辟雍》、《靈臺》、《寶鼎》、《白雉》五篇頌詩的內(nèi)容,可相互補充,亦可相得益彰。

          賦的最后,東都主人批評”論者“”罕能精古今之清濁、究漢德之所由“,再授以”五篇之詩“,而西都賓乃稱曰: ”美哉乎斯詩! 義正乎揚雄,事實乎相如,匪唯主人之好學,蓋乃遭遇乎斯時也“。這”遭遇乎斯時“,應(yīng)可視為班固之夫子自道。正因為生逢”斯時“,才可能有對”歌虞、頌魯“傳統(tǒng)的繼承,才可能履行對”國家之遺美不可闕“的文學責任,才可能有《兩都賦》的”頌漢“主題!

          三、班固”賦頌“理論及其《兩都賦》”頌漢“的賦史意義

          在班固之前,司馬遷、揚雄、劉向等人均強調(diào)”諷喻“,這是西漢賦論關(guān)懷政治、憂患時弊的情感表現(xiàn)。但是,賦家愈來愈感受到”諷諫“作用甚微,乃至于”欲諷反勸“。班固當然洞察了這種困惑,于是他身體力行,在”諷喻“之外,又強調(diào)”宣上德而盡忠孝“的”歌頌“主張,從而為解脫單一”諷諫論“的困境打開缺口,為完善”美刺“并重的《詩》教理論和漢賦的價值取向重拾了信心。

          班固所反復闡發(fā)的”追述功德“、”光揚大漢“、”振大漢之天聲“的”漢頌“理論,與其《兩都賦》、《漢頌》①、《封燕然山銘》等賦頌創(chuàng)作相配合,將自西漢以來賦家雖”諷、頌“兼論卻實以針對君主奢侈相勝的”諷喻“為主的作賦傳統(tǒng),改變?yōu)橐詫τ凇贝鬂h“及其”國德“的歌頌為主。這不僅僅是賦由”諷“而”頌“的內(nèi)容變化,而且表現(xiàn)為由”君“而”國“的理念提升,表明以班固為代表的東漢賦家在賦頌作品中融入了更為自覺的”國家“意識。

          班固的”賦頌“理論在古代賦史上,也產(chǎn)生了十分深遠的意義和影響。首先,在班固生活的時代,其”頌漢“賦論和創(chuàng)作已經(jīng)受到重視,其中尤以思想家王充為代表。比班固年長 5 歲且晚卒 5 年的王充,是會稽上虞( 今屬浙江) 人,卻在東都洛陽與班固相遇,”到京師受業(yè)太學,師事扶風班彪“,并且也見過少年班固②。王充在《論衡·超奇篇》以班氏父子為”超奇“之人,在”稱頌漢德“的問題上與班固共識甚多,且高度評價班固的賦頌。如《論衡》云:又《詩》頌國名《周頌》,與杜撫、班固所上《漢頌》,相依類也……班孟堅頌孝明,漢家功德,頗可觀見……孝明之時,眾瑞并至,百官臣子不為少矣,唯班固之徒稱頌國德,可謂譽得其實矣。( 《須頌篇》)今尚書郎班固,蘭臺令楊終、傅毅之徒,雖無篇章,賦頌記奏,文辭斐炳……當今未顯,使在百世之后,則子政、子云之黨也。( 《案書篇》)王充以《詩》之《周頌》比擬班固之《漢頌》,肯定班固歌頌”漢家功德“具有”稱頌國德“的重要意義,且”文辭斐炳“,一定會在后世產(chǎn)生如劉向、揚雄一樣的深遠影響。這是最早的班固賦評論,亦可謂知言。后至東漢今文經(jīng)學家何休《公羊傳解詁》,更有”頌聲“為”太平歌頌之聲、帝王之高致“的高論[1]2287。

          東漢時期,既有張衡”擬班固《兩都》作《二京賦》“,與班固齊名的同時賦家傅毅、崔骃 、李尤等,還都作有歌頌光武受命及東漢三雍禮儀的京都賦。

          如崔骃《反都賦》言: ”光武受命,始遷洛都“,”興四郊,建三雍“。傅毅《洛都賦》謂: ”世祖受命而弭亂……近則明堂、辟雍、靈臺之列“[17]1102 -1103。李尤《辟雍賦》謂: ”太學既崇,三宮既章“[17]690等等,大體都有與《兩都賦》相類的歌頌內(nèi)容?梢哉f,”頌漢“是班固時代最基本的文學觀念,也是最基本的文學主題。

          其次,東漢以后賦為”古詩之流“的說法與《兩都賦》開創(chuàng)的賦頌?zāi)J,深刻影響到賦為”雅、頌之亞“經(jīng)學地位的確立與賦史上賦頌盛代傳統(tǒng)的形成。

          魏晉南北朝賦論,自漢末楊修稱賦頌為”古詩之流“與”風、雅無別“( 《答臨淄侯箋》) ,至左思《三都賦序》說”賦者古詩之流也,先王采焉以觀土風“,摯虞批評”今之賦“所以”背大體而害政教“( 《文章流別志論》) ,顏之推《顏氏家訓·文章》謂”歌詠賦頌生于《詩》“,大抵多從儒家《詩》學角度強調(diào)賦的諷喻作用。而自范曄指出《兩都賦》”盛稱洛邑制度之美“。劉勰以《兩都賦》為”京殿苑獵“賦的代表而評之以”體國經(jīng)野、義尚光大“。蕭統(tǒng)《文選》列《兩都賦》為”京都賦“之首篇,則又突出了班固賦論重視”頌美“特質(zhì)。

          唐人論賦或主諷喻,或主頌美。但是,更為多數(shù)的也是在強調(diào)頌美。如李白《大獵賦序》云: ”白以為賦者古詩之流,辭欲壯麗、義歸博達。不然,何以光贊盛美、感天動神“[18]246。白居易《賦賦》,更是一篇闡發(fā)律賦以頌美為主旨的專論,如賦中謂: ”況賦者,《雅》之列、《頌》之儔,可以潤色鴻業(yè),可以發(fā)揮皇猷“[18]258。如此等等,唐代文人多在強調(diào)賦自漢而有之的”贊盛“作用。就創(chuàng)作而論,歌功頌德之賦更是唐賦的主流。例如崔損的《明水賦》逕稱”作頌“而歌”巨唐“: ”于維巨唐,穆穆皇皇“,”群臣作頌,歌孝治之無疆!癧18]215至晚唐懿宗之時,尚有李庾承襲班固而作《兩都賦》,其賦《序》亦云:臣伏見漢諸儒若班固、張衡者,皆賦都邑,盛稱漢隆……今自隋室遷都,而我宅焉。廣狹榮陋,與漢殊狀。言時則有六姓千齡之變,言地則非秦基周室之故。宜乎稱漢于彼,述我于此。臣幸生圣時,天下休樂,雖未及固、衡之位,敢效皋陶、奚斯庶幾之誠。謹冒死再拜獻《兩都賦》,凡若干言,以 詘 夸 漢 者,昭 聞 我 十 四 圣 之制度。

          [18]142簡直就是一篇《兩都賦序》的翻版! 生當七百之年后的李庾,其作賦動機,《序》中文字,賦之結(jié)構(gòu)布局,頌”圣“代”制度“的內(nèi)容,均可謂是遙承班固的”頌漢“模式。而李子卿《功成作樂賦》,則認為”圣唐“可以上比大漢: ”慶云既同于舜日,大風無異于漢年“[18]376。

          雖然漢、唐自有其不同的社會構(gòu)成和歷史狀貌。

          但是,后世的讀者,從”唐賦之中可以看到漢大賦的內(nèi)在精神和特質(zhì),漢、唐賦都讓讀者從中看到漢唐大國的恢宏氣象,看到萬民擁戴、四方來朝的中國,看到富有國家符號和宮廷生活與節(jié)慶儀式的種種樣貌,看到臣子的歌頌與期待“[19]。當然,也不只是唐賦,”這樣的精神和特質(zhì)一直貫穿于每個朝代,直到清代仍是如此“。漢唐以后的宋元明清直至現(xiàn)當代,皆有受《兩都賦》影響而以歌頌為主旨的精彩華章,乃至于古今賦史上形成了”賦主要是歌頌的文類“與”盛世作賦“的規(guī)律與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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