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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也做新媒體 文藝青年的大生意
[“單向街就不僅是一家書店,它更是一個場域與氛圍。在這個氛圍中,你可以逃離日常生活的逼仄,可以尋找到精神上的同道”]
北京單向街書店從去年起正式更名為“單向空間”,第三家分店也才正式開放半年有余。這座位于望京花家地、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內的小樓,外層蓋滿爬山虎,門前有一塊綠瑩瑩的草坪;一層是書店、咖啡座,二層是舉辦沙龍活動時所用的空間,以上幾層作為辦公室。
進門見到一只花貓,悠悠地在政治、歷史和攝影藝術新書擺放區繞著桌腿散步。視線可及處有三兩書店員工試圖跟它交流,幫助處理下個人衛生。
這里作為單向空間的旗艦店,與2014年5月在朝陽區太陽宮愛琴海購物中心開業的愛琴海店、2015年3月在朝陽大悅城重新裝修開業的大悅城店一起構成了曾經單向街書店最新的整體規模。
而這也只是他們自2013年年底接受“摯信資本”千萬美元投資、正式進入商業化運作之后主要運作內容的一部分。
“風投進來之后,我們幾個核心創始人決心開始真正當作自己的事情來做,這是最大的變化。”北京單讀科技有限公司首席運營官、單向街書店創始人之一張帆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時說,“之前我們都是兼職做書店、把它當作興趣愛好不會花太多精力,只要保持它的格調就行。但現在大家都需要全職投身來做單向空間,好比是要它從10做到1000,這個困難程度就很大,甚至比以往在任何大機構里做的事情難度都要高。”
核心創始人許知遠曾經是媒體人及出版人,于威曾擔任現代傳播的新媒體副總裁,而張帆曾經是搜狐網副總編輯——這三個人在十年前出于興趣與熱情投資創辦書店,可能都沒有想到今天開始要做更多賣書、沙龍之外的事情。
據張帆介紹,在“單向空間”的框架下分解出新媒體平臺“微在”、“單系列”產品(包括沙龍品牌“單談”、出版物“單讀”、餐飲品牌“單廚”、原創設計品牌“單選”和Youngthinkers(視頻產品)三條產品線。總而言之,單向空間從一家書店正在逐漸轉變為一個多元文化品牌。
“為什么我們要做轉變,是因為用戶在轉變。大量的年輕人在Kindle上看書,與網絡緊密聯系,他們獲取知識養分的渠道變了!彼f,“其實如果按照以前的運作方式,成本并不高,每個人掏點錢夠養活它,也許十年后也不會倒。但它會慢慢變成小區角落里的書店。我們幾個都到了人生的某個階段、曾經做過很多事情——書店作為大家的精神寄托,總是想要做得更好。”
十年間的店址變遷
在過去的媒體資料中,單向街書店的店址變遷總是會成為大家詳細了解的部分。而去年花家地旗艦店開業時,許知遠發表了一篇名為《單向街的變與不變——從圓明園到花家地》的文章,回憶2005年幾人因發現了圓明園偏僻角落的一個幽靜院子而生出開書店的主意,然后就這么跌跌撞撞走到今天。
“當我和最初的幾個朋友湊錢租下這個院落,并為這個長廊式的書店起名為‘單向街’時,沒人知道它能生存多久。但是,我們的確可能實現一些小志趣。我們有可能在此創造一個對話的空間,你不僅與沉默的書籍、逝去的作家對話,還與志趣相投的人分享這些對話!彼@樣寫道,“從西川的第一場讀詩會起,單向街就不僅是一家書店,它更是一個場域與氛圍。在這個氛圍中,你可以逃離日常生活的逼仄,可以尋找到精神上的同道。你還有可能在某一個時刻——它可能是白先勇對老臺北的回憶,是賈樟柯對中國急速轉型的焦慮,或是谷川俊太郎的某行詩句——感到一種強烈的共鳴。”
十年這個年份,剛好又處在轉型拐點,的確適合創始人念懷初衷。另一位發起者于威則曾經在接受采訪時表示,最開始大家只是想做一個和朋友們待在一起探討人文、藝術、哲學、社會的“會客室”。這也就是從“單向街”品牌出現在公眾視野最初的起點。當時能夠承載各種文化人舉辦小型對談、講座或者沙龍的場所機構少之又少,于是這個位置極其偏僻隱秘的書店,就成了文藝青年們尋找精神共鳴或者一睹知名作家、學者、詩人真相的地方。
2009年,圓明園店房租漲價,單向街面臨第一次經濟危機。此時位于東四環的新興商業區以免租金只收取提成的姿態邀請單向街入駐。又過了三年,因藍港租金上漲,單向街被迫第二次搬家。但因為搬遷和裝修資金不足,被迫無奈的于威在微博上發出“拯救單向街”的號召,意欲尋找1000位支持者,湊足10萬元用于書店喬遷——結果在一天之內眾籌到超過23萬元。這條新聞曾經在媒體社交網絡上引起巨大討論。
2012年9月單向街入駐東五環外的朝陽大悅城,從這里開始,單向街開始將書店概念向外延展,增加餐飲、咖啡和創意生活用品販售等新的服務內容。2013年年底單向街獲得風險投資,于是在第二年連續增開兩家分店,并啟動了一系列的項目實施。
單向街在這十年里舉辦了七百多場沙龍、來來往往十多萬的觀眾讀者,這些都慢慢匯聚成為出乎意料的龐大力量。
書店也做新媒體
單向街書店這個名號已經打響,接下來創始人還想用它做更多的事情。其中自然不能避免對新媒體時代的回應。
“我們計劃把單向空間從實體文化空間延展出去,從書店變成提供優質內容、各種生活方式的解決方案,線上線下結合的文化機構。線下是通過沙龍活動聚集優質文化人,線上則是建立優質的媒體平臺。”張帆介紹道,書店的公眾號、豆瓣小站和微博上積累了上百萬的粉絲,通過發布信息、與出版社合作舉行線上活動覆蓋了比以往多出許多倍的受眾群!皶暌苍谧,但只是這個文化機構的線下渠道!
另外,單向空間還在開發線上的內容型產品,比如許知遠正在做的名為“單讀”的音頻節目,每期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這位公眾知識分子漫談人生與經典書籍和電影之間的點滴信息,內容獨特且自帶品牌,目前公布十幾期,每期收聽量幾乎都達到十幾萬。
張帆說整個北京單讀科技有限公司全部80多位員工,其中半數在做的是風險投資項目里的另一個重要內容“微在”新媒體平臺。這個效仿美國 Buzzfeed網站而開創的移動社交媒體程序,主動拋開傳統媒體的長文稿件,而是選擇圖文結合、適合碎片化閱讀、易被轉發、年輕人流行語言等方式,意欲在獵奇和娛樂內容方面迎合未來用戶的口味。
“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積累更多的線上用戶,提供很好的內容體驗、更多服務,其實就是把書店這部分的功能放大。”他說,“前幾年民營實體書店進入沒落期,這兩年間很多撐下來的都在轉型,比如多種業態經營,提供咖啡、文創品,增加線下空間的體驗感。當然,這跟受眾的購買形態也有關系,網絡售書到了一定階段變成了賣大白菜。當多出十塊錢對用戶來說不成問題時,體驗就是很難買到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現在將體驗感做成功的書店如方所、誠品、PageOne都需要背靠大公司,其中需要的資金、人才和運營力上都不再是從前作坊式的小書店可以承擔的。
現在的單向空間實體書店部分的銷售額主要還是由賣書構成,但餐飲和文創產品的利潤空間更高,因此也更多地受到重視。另外他們還在線上網店里售賣與獨立藝術家、設計師合作的原創產品,在書店活動中更多地鋪展生活方式類別的內容,如美食、旅行、設計——這些新動作自然也引發了很多忠實老顧客和同行的爭議,認為他們不再是曾經樸實無華只談詩歌的獨立文化人,而是開始做起了大生意。
張帆和其他創始人一樣都不那么在乎這些負面意見!伴_始做書店時我們就被人說不純粹,哪有把書店開到圓明園東門停車場附近這種偏僻的地方,結果三年之后我們就轉到了藍色港灣。我們清楚知道自己做什么有價值,當初做沙龍,現在做這些事情——過幾年都會留下很多東西!
“也有人認為我們以前純粹樸實的東西沒了。但讀者除了對文化有需求,對生活方式也有追求。最怕的就是,當你在堅守老東西,結果原來喜歡你的用戶都轉移了!彼f,“我們現在把表面做得更好,而本質沒有丟掉。沙龍活動都比以前多,音頻和公眾號覆蓋的受眾也更多,能夠為更多的人群提供精神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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