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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創業青年泡冰窟里求融資
不知道誰說過,訓練推銷最佳場地是在冰窟里;蛟S這只是隨口一說,但在“瘋狂的小鳥”和“諾基亞”的誕生地,芬蘭人真的在做,不僅是要站在冰窟里,而且是2月份北極圈里的冰窟里。
不知道誰說過,訓練推銷最佳場地是在冰窟里;蛟S這只是隨口一說,但在“瘋狂的小鳥”和“諾基亞”的誕生地,芬蘭人真的在做,不僅是要站在冰窟里,而且是2月份北極圈里的冰窟里。
游戲規則很簡單,你有機會向幾家創投公司自我介紹,時間不限,唯一的條件是大概2/3的身體都一直泡在冰窟里。這是當地一個技術達人社團做的 “北極熊推銷(polar bearpitching)”的活動,去年那場吸引了26名科技企業勇士,其中六成小企業主融到了資金。今年2月將瘋狂繼續。有的人為了錢,有的是為了給企業打知名度。
按照一位親歷人的說法,一進冰水,全身上下像針扎一樣的刺痛,水中的一兩分鐘帶來的深至骨髓的刺痛可以之后持續幾個小時。
看起來這些年輕的企業家真的是拿生命在融資,其實這只是個極端的例子,F實要舒服得多。后諾基亞時代的芬蘭少了一個巨人,卻在短短兩年的痛苦領悟中誕生了一大批科技創新小企業。這些科技企業火到什么地步呢?全球大些大型互聯網企業都會隔三差五來看看有哪些優質小企業可以買買。年輕人不用站冰窟,甚至還可能被追著塞錢。
有芬蘭人自嘲說,芬蘭人善于創新,或許是因為芬蘭冬天的夜晚過于漫長寒冷,人們只能呆在室內編故事,于是他們就有了超級有創意的游戲。
北極圈或許有神奇魔力,但現實沒那么多童話色彩。
為什么土豪愛到芬蘭買小公司
芬蘭一家照片分享網站CEO之前對媒體分享了一個真實的段子:他認識的一家科技創業公司,去年剛融資了170萬歐元,可就在幾個月前,他又遇到這家公司的創始人,發現他們又開始融資!霸趺?你們又缺錢了?”他很詫異。對方回答:其實我們也不大需要錢,可現在融資太簡單了。很快,這家公司又融了幾百萬歐元。
再說幾個芬蘭創新型小公司的真實故事。
2012年秋天,芬蘭一家很年輕的手游公司Supercell搬進了新家,新家敞亮到有些空落。其實對于當時110名員工的Supercell來說,搬進諾基亞曾經的研發團隊駐地,地盤是有點大。不過這家網游公司野心很大,立志要做一家300年大企業。
他們能不能活到300年就很難說,但的確是很快得了個雅號:“這個星球上最熱門的移動游戲公司”。因為他們就靠著“部落戰爭”(Clash of Clans)和 卡通農場(Hay Day)兩款手游,每天能粘住全球850萬玩家。
很快土豪就入場了。日本的軟銀(SoftBank)2013年支付15億美元買下他們51%的股權時,這家小公司的日營收已經達到240萬美元,有時候還要多一些。在軟銀入股的當年2013年,Supercell收入8.92億美元,這好像不算瘋狂,但這家公司稅前利潤達到了4.64億美元,近五成的毛利率。
諾基亞和柯達這對難兄難弟的沒落曾被稱為“創新型毀滅”,這幾年前仆后繼的小企業則有些涅槃重生的意思。還是在移動互聯這一板塊折騰,諾基亞痛失的手機帝國,正在以另一種方式復生。
再說個例子。
谷歌去年夏天買了赫爾辛基的3D繪圖公司drawElements。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因為移動平臺的繪圖技術簡直是窄到不能再窄的一個領域。但對于谷歌來說,這項技術可以讓他們測控千姿百態的手機硬件標準,掃除手機業務發展障礙。雙方的交易數字并沒有最終披露,市場猜測是八位數。這上千萬美元真的是在買drawElement的人力智慧。
同時到芬蘭撒錢的還有臉譜。他們一口氣買了兩家,Moves和Pryte。Moves的產品是健身監控器,憑借一個App分得清公共交通,步行和自行車,以監測運動情況,或者當個每日行程的日記本用。
Pryte的主要產品是如何讓發展中國家那些不太富裕的消費者可以根據某一個App繳納流量費節省開支,而不用捆綁流量包。臉譜要開發另外50億消費者,首先要讓這些消費者付得起流量費。Pryte剛創立不過一年,服務都還沒推出呢,臉譜就迫不及待下單買斷了。
后諾基亞時代的創業大爆炸
2012到2015年3年時間,赫爾辛基著名的Slush技術創業大會(Slush tech start-up conference)從300家參與者,連續翻番到超過1萬家。這其中的各種技術創新和奇思妙想異彩紛呈,在某一個小領域的專業度讓互聯網公司中的大鱷們也很佩服。
只有五百萬人口的芬蘭很難算得上一個大國,如此欣欣向榮的創新力量從何而來?
先說說諾基亞。2012年,諾基亞的手機帝國岌岌可危,公司已經開始為員工找后路,他們的“橋梁”(Bridge)孵化項目可以給他們前員工提供最多15萬歐元的創業支持。當年,諾基亞有幾千名員工失去工作,橋梁項目就孵化出了大概100家小公司,這些剛起步的公司有的是在繼續諾基亞人未完成的手機項目,有的可能直接轉行到完全不相干的領域,例如賣酒。
2012年在Slush技術大會首度亮相的Jolla,最初就是由諾基亞60名前員工創立的。創始人之一的Marc Dillon本身就是在諾基亞服役11年的老兵。這個系統意在做一個多任務平臺,讓用戶可以同時使用數個app,卻不用打開其中任何一個。2013年11 月份,他們發布了第一部裝載著SailfishOS系統的Jolla手機,F在在歐洲,中國香港,印度和俄羅斯銷售。
如果追溯一下歷史便有些傷感。這個Jolla看起來是個創新新玩家,但實際上是在完成諾基亞的一個未了心愿,因為這個技術平臺的前身就是諾基亞無奈放棄的MeeGo。所以Jolla的依然存在,也被形容為諾基亞放出的一艘救生艇。
憤怒的小鳥是2009年由Rovio娛樂公司出品,之后,憤怒的小鳥引發200家手游公司創業。這其中還有一個背景,是諾基亞從2003年便開時大筆投入手機游戲,這給芬蘭的游戲企業提供了一個取之不盡的龐大人才庫。要知道,在過去10年,諾基亞解聘了1萬名員工,這些人才很多自主創業,或是成為上市公司總裁。
于是,有很多全球性技術公司特地到芬蘭設立研發中心,目標還是想吸納那些諾基亞釋放出的人才。說幾個這樣的雇主大家都聽說過:英特爾,華為,愛立信和三星。
芬蘭對技術創業研發資助體系也十分完善。
芬蘭國家技術創新局(Tekes)每年的預算高達5.5億歐元,可以注資1500個企業創新項目。他們熱衷資助的項目主要與服務產業相關,從設計到網絡平臺。由一名諾基亞前員工自主創業的一家墻紙公司Feathr.com就是一個受益于Tekes的例子。
上世紀八十年代,Tekes甚至還資助過諾基亞的研發。芬蘭就業與經濟部的一個項目是Vigo加速器(Vigoaccelerator),采用的是新加坡和以色列的模式,即導師可以在公司占股。
同時,作為在赫爾辛基響當當的技術孵化器,芬蘭阿爾托大學(Aalto)有一個名為StartupSauna的開放式孵化公司。從2010年以來,126家創業公司在此畢業。阿爾托大學本身也是一些在芬蘭設立研發中心的企業所看重的一個人力資源庫。
這一大學的人工智能研究也十分有名,現在芬蘭的ZenRobotics已經創出了“機器人可回收垃圾工”,可以在垃圾傳送帶上分撿可回收垃圾,甚至可以分辨垃圾的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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