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激的、不埋怨,很靠譜
女孩子該干什么
我的大學室友里有多少個本國留學生。有一次,宿舍突然跑水,我們幾個女孩都叉著腰,膽大妄為地站在角落的磚頭上給樓管打電話,只有她一個人挽著褲腿,光腳衣著橡膠拖鞋,泡在滿房子的臟水里……我們都勸她:“別干啦,這不是女孩子該干的事情!”她停下來很認真地問我們:“那么女孩子應該干什么呢?”
大學畢業剛工作那會兒,我在一家很大的公司做最基本的快遞聯系工作,天天負責告訴快遞來拉機器,或者等著快遞把機器送到公司里由我簽收。有時候,快遞來了我不在工位上,機器就會被沉積在我的座位四周。我感到本人好歹也是北大畢業的女生,那些動輒10公斤的機器顯然不應當由我來搬。所以假如不男共事在身邊,我寧肯任由那些宏大的物體擺在最擋道兒的處所。直到有一天,干凈工看不外眼,提出替我搬到倉庫里去,我切實不好心思,只得硬著頭皮親身著手,一趟趟地把機器往倉庫抬。
真的伸手去做才發明,似乎也沒有設想中的那么沉。后來的日子里,我買了專業的拆卸工具,開始學著自己動手拆裝機器,常常拖著貨倉里的小推車跑來跑去,爬高上低地收拾倉庫,甚至穩穩當當地坐在大貨車的貨架上押貨外出,幾個月后,我既可以穿戴小西裝、顛著小碎步在辦公室之間送交文件,也可以抬著20公斤的機器放到攝影師指定的地方,我再也沒有抱怨過為什么不招一個男實習生。在年初公司的年會上,我的領導們感嘆萬分地說,那些傳統意義上應該由男同事完成的事情,我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電影竟然全部搞定了。那是我第一次深切地領會到,素來沒有什么事情生成就被指定為男孩該做或女孩該做。
我們經常埋怨,大學四年,我們的成就一貫優于男生,在校內各種運動中的表示絲絕不比他們遜色;可是有朝一日與社會接軌,無論是實習、社會調研仍是求職,都會敗下陣來,尤其是進入當前,顯明后勁不足,如果有某個女孩榮幸地成為高管或領頭人,人們會立即投去無比欽佩的眼光。豈非職場必定是男人的天下嗎?我否認,某些行業確切對女孩存在成見和輕視,但更多的起因恐怕出在我們自己身上。大家同樣身處職場,拿著等同的工資,為什么女孩常常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天經地義要比男孩干得少?為什么女孩就不能像男孩那樣去?為什么女孩就不能在進入職場后一直堅持大學時那股茂盛的學習動力?
誰和誰斗智斗勇
現在,杜拉拉成了無數女孩競相模擬的職場導師。然而,很多人只看到了杜拉拉學習厚黑學、洞悉辦公室政治的一面,卻主動疏忽了她在入職之初焦頭爛額,熬夜學習,以弱女子的肩膀扛起了估算、設計、施工、選材的大旗,終極美滿完成了瑣碎的裝修,這才第一次得到了大引導的賞識。
某天,我和久違的大學同學一起聚餐。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問我:“你覺得你的工作快活嗎?”我說:“挺好的呀。”她又問:“那你們公司有勾心斗角,人事奮斗嗎?”我特認真地回答:“我不知道。”她不情愿地接著問:“那你會介入公司的集團幫派嗎?”我反詰:“有幫派嗎?我不曉得。”她扭動一下自己的坐姿持續追問:“你們同事會故意躲著你,或者成心欺侮你嗎?”我想了許久,說:“不知道哎。”她撓頭問:“莫非你不想深刻了解一下自己的工作環境嗎?”我答:“沒時間。”她最終感慨道:“難道你只關懷自己手頭的工作嗎?”
我放下筷子當真地答復:“我每天要高效力地實現我的工作,盡量按時放工。回家后我要學習,要讀大學沒學透的古文,要更新博客,要寫專欄,要為那本被出版社編纂追著的書籌備提綱,還要隨時和公益組織接洽做名目,你認為我有時光和精神去懂得別的事兒嗎?”
我見過太多把精力疏散于裝扮、戀愛、到處探聽八卦、熱衷于毫無意思的小道新聞的女孩。作為專欄作者,我每天都會收到許多女孩的來信,其中80%都像怨婦個別向我細數自己的職場抱怨。她們無比信賴地把自己在職場上碰到的每一個小糾結具體說給我聽,恐怕我不了解她們所處的生靈涂炭,好比誰歧視自己了,誰指桑罵槐地暗諷自己了,誰瞪了自己一眼,誰爾虞我詐給自己穿小鞋了,誰壓著自己不讓升職了,誰上位了,誰不是貨色了,然后向我求教該怎么辦,該怎么和這些人斗智斗勇。
于是,這些從小盡力學習,始終是人尖兒的女孩們就這么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慢慢耗盡了自己全體的豪情與幻想,忘掉了她們大學時曾經精心謀劃的人生軌跡,錯過了良多本能夠屬于自己的機遇,眼睜睜地看著男孩們從昔日大學校園里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演變成職場精英。更恐怖的是,這些女孩們漸漸會用“社會就是這么殘暴,總會磨平我的光輝”這樣的鬼話來壓服自己,也慢慢信任媽媽說的“女孩要平穩,不要往返亂跳槽”,老師說的“女孩要會健美操或瑜伽課,不要學什么跆拳道”,閨蜜說的“女孩要回歸家庭,不要野心那么大”,而后讓自己慢慢甘于平常,從而丟掉了大學四年積聚下的光彩與妄想,丟掉了自己的無畏與。
我也有過從早到晚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地在職場顫巍巍討生涯的日子;我也有過因為老板一個神色錯誤,說得不好聽,我膽戰心驚一終日的日子;我也有過由于說錯一句話得罪了同事,自己擔憂到夜不能寐的日子。然而,當有一天我開始依照自己既定的目標一心于工作,我發現,我基本不再有過剩的時間和精力為各種烏七八糟不靠譜的事情擔心。
固然我身邊依然有無數的女孩在關注升職內情、老板關系、比拼裝束,但我不想參加,也無力研討。我回避到別處,只愿做個又宅又獨的好員工,關注如何能將手中的每個細節做到極致,用心腸渡過我工作的每一分鐘,我盼望從我手里出來的每一件作品都是藝術品,哪怕它只是一個PPT,一個Excel表格。
上得了……下得了……
大學畢業已經一年了,從最初的分散精力到重聚動力,我越來越清楚地看到,大學時期的夢想又呼啦飛回來了。那個霎時,我開端清楚曾見的那些分心有多笨拙,我差點就為無關緊要的瑣事放棄自己多年的斗爭目的,放棄了跟別人完整沒有關聯,只存在于我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漂亮新世界。
再看看我的.大學同窗,一年前走出北大校門的那一刻,我們是一群如許心高氣傲、動力十足、領有遼闊視線和襟懷的女孩。在大學里,我們動輒去英國交流,去美國調研,那個時候的我們覺得自己心里裝著全部世界?墒钱敵,為什么我們會對工作變得瑣屑較量?計較一個講演做的是不是心煩,計較一個箱子是不是應該由男同事搬,計較電腦中病毒是不是應該由男友來重裝,計較生病了是不是必需有人陪著上病院,計較一雙新鞋是否第一天穿就有了劃痕……我們心坎的全世界哪去了?
所以一年后的今天,我的很多女同學仍然站在畢業時的出發點上,而同班的男生不知何時已經靜靜跑到了我們的前頭,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只能遠遠遠望他們的背影。
或許你會說,每個女孩都要面對事實,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說服自己一點點懶惰下去,那么若干年后你就會變得和最一般的女孩一樣,一樣的家長里短,一樣的房子車子孩子,一樣的東家打折西家促銷。我們曾經在大學校園里那么努力地讓自己不循分、不讓步、不放棄,為的就是這最后的必由之路嗎?
我們老是被教導“女孩子要纖弱一點,不要逞強,不要事事都會,要學會撒嬌,讓男孩來幫你做”。其實,每一個女孩生來都沒有標簽意識,那些所謂的你該這樣、不該那樣,都是后天環境強加給你的。曾經我也認為電腦技術這事兒不該我管,一個女孩子懂個這干什么?天然有男生排著隊幫你做。直到有一天,工作逼迫我要捧著仿單,—&mdash,心情語錄;找到光驅和硬盤,斷定CPU有多大,刻錄機怎么用。當我扔掉內心的阻礙,把一個壞了的電腦拆開又裝好,然后詳細地告知女同事每一個部件有什么用,每一根線應該連在什么地方,每一個電路板是什么原理的時候,她只會覺得這個女孩子真棒。
在社會的期待下,咱們緩緩變得悉書達理,變成賢妻良母,變到白發蒼蒼。實在,那些男孩等待過的事件,比方設計一座屋子、造一架飛機、成為技巧牛人、粗通物理跟化學,那些主意也都曾存在于我們心里。只是我們習慣了拿性別當借口,廢棄了提高的能源,于是眼睜睜地看著男孩成績了一段段傳奇,譜寫了一個個神話。
網上傳播著一個笑話:什么是新世紀女性的尺度?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樣,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墻,開得起好車,買得起好房……或者這個并不是笑話,而是身為女孩應該努力達成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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